匯率波動將顯著抬高全球經濟的風險溢價。對于新興市場國家而言,金融體系的脆弱性和完全浮動匯率機制加劇了風險的暴露。亞洲金融危機就與金融自由化進程相關。在“華盛頓共識”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推動下,上世紀80-90年代正是全球資本賬戶自由化的高峰時期。以東南亞和拉美國家為代表的發(fā)展中國家開始大力利用外資發(fā)展經濟,但與此同時并沒有建立完善的資本管制防火墻,尤其是對資本流出的管理過于寬松,特別是那些外債比例高、經常賬戶赤字較大、且外匯儲備匱乏的國家遭致猶如“銀行擠兌”一樣的“宏觀擠兌”,直至導致金融危機。
本質而言,美國作為全球中心國家,其貨幣、信用的擴張與收縮,將通過金融與貿易渠道向全球傳導。美元強勢周期已經確立,在此大背景下,其他非美貨幣兌美元波動性勢必由此增強,許多外圍國家不得不面對保羅·克魯格曼的“不可能三角悖論”,并可能出現全球新一輪貨幣貶值潮和資本外流等系統(tǒng)性風險。
“不可能三角悖論”意味著一個國家或地區(qū)的貨幣政策獨立性、資本的自由流動性以及匯率穩(wěn)定性三個目標是無法同時實現的,如果要滿足其中的兩個,就必然要放棄一個。國際資本的大量流入/流出實際上就是滿足資本自由流動的目標,但直接沖擊了一個國家的匯率和貨幣市場。
國際清算銀行數據顯示,當前全球每天日均4萬億美元的外匯交易中,只有2%是因貿易和國際投資引起的,其它都是投機性交易。這些投機資本對各個金融市場匯差、利差和各種價格差、有關國家經濟政策等高度敏感,并可能出現過度反應,從而對整個金融市場產生不可逆的正反饋機制。事實上此次金融市場波動、債務危機,乃至大宗商品價格與新興經濟體的資產泡沫破滅,無一例外都有跨境資本在興風作浪。
必須打破人民幣貶值預期
筆者認為,必須盡可能打破人民幣貶值預期。近兩年,短期投機資本以及人民幣套利風潮興起積累了大量的風險,決不可小覷。貨幣當局要對離岸市場和在岸市場匯率波動加強管理,密切關注人民幣貶值影響及可能產生的連鎖反應,避免資產價格的斷崖式下跌和資本大量外流,應考慮征收托賓稅,加強資本流動安全預警機制,加強資本賬戶和宏觀審慎管理,切實維護中國金融穩(wěn)定和金融安全。
從全球層面看,主權貨幣紛爭已經成為各國共同的糾結,而更深層次地凸顯出全球金融貨幣治理機制的重大缺失。特別在全球貨幣金融周期大分化的背景下,建立新的全球貨幣治理機制以及更加穩(wěn)定的全球匯率架構就變得愈發(fā)迫切和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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